在牟先生任教台灣師大之時,有人問他如何做工夫?他的回答竟然是「我不做工夫」。少頃,才又說:我只做「開朗」二字。更早在八年抗戰之中期,牟先生在重慶勉仁書院隨侍熊十力先生。有一位老者對牟先生說,你要學宋明理學,就必須先學靜坐。牟先生劈頭便答道:「靜坐不能增加我的道德感,我為什麼要學靜坐?」今天,第十一屆當代新儒學國際學術會議在台北召開,適逢牟先生逝世二十周年紀念。我想先就儒家心性工夫從上述二則話語,顯示牟先生對儒家一般的所謂工夫,似乎不無輕忽的意思。其實並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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