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ve me five!」我坐在南部一所重度障礙者托育中心裡, 身邊的二十歲大女孩,伸出手來,笑開了嘴對我說。我也伸出手, 見她一掌揮來,又快又急,不由得略略往後縮。 「 萱萱(化名),這樣王先生會痛喔,輕一點!」中心的教保 員開口。萱萱一聽,收起笑容,手在半空中稍停,然後又揮來,極 慢極慢;終於碰到我掌心那瞬間,她又笑了,淺淺地。 我眼看著萱萱的笑容,手回應著她再一次的「Give me five!」,心裡則想著:重度智障的她,在教保員的指導下,可以和 人鬧著玩;怎麼四年前,那所南部啟智學校的老師,卻認為必須隨 時把她固定住,免得她打人?莫非,她當年除了攻擊,根本沒能力 與人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