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世紀70年代易卜生提出「精神反叛」的口號。因易卜生與喬 伊斯皆飄泊，離開祖國數十年的離散(diaspora)經驗，成了精神上的叛逆 流浪。易卜生描繪許多自我意識覺醒，具有叛逆意識的人物形象，如娜 拉與英格夫人。其充滿自然主義影響的寫實問題劇《玩偶之家》，由舞臺 上「砰！」的甩門一聲，開啟女權與女性做為一個人的社會地位，女性 意識崛起。其《群鬼》中的女主角也駁斥牧師過時舊的家庭道德觀念。 易卜生劇本影響英美小說家詹姆士、哈帝、福特與威爾斯的作品。中國 曾出現易卜生熱的類型創作，中國電影裏也有類似娜拉角色的描繪。魯 迅提出「娜拉走後怎樣？」的問題，魯迅認為娜拉只有兩條出路一一「只 有墮落或回來」，但也有學者認為出走的娜拉並非無路可走，而是有著越 走越寬的路。易卜生的宣言與此兩劇作，指出父權制度下婚姻的謊言與 男性專制，批判男權中心和夫權至上。易卜生《玩偶之家》用男性視角 來觀照，吉爾曼《黃色糊牆紙》則用女性角度思考婦女解放。筆者申論 被父權欺壓的女子若不如娜拉般的出走，有可能一種結局是會像曹禺的 《雷雨》中，受周樸園精神摧殘在雷雨中爆發的蘩漪，最終自殺。或是 如吉爾曼所著《黃色糊牆紙》中的女主角，在丈夫溫情所包裝的父權專 制控制下而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