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的禮儀觀可稱之「威儀觀」,強調身體動作合度有節。但戰國時期流行的「氣化宇宙論」影響身心關係的理論建構,心被視為本源,身體是受支配的或心外顯的表現。於是禮儀觀念轉注重心神如何外展,以氣質儀貌的方式呈現。
漢末以來士大夫社會的形成,使得士人必須面對頻繁的交遊活動,其導致某些人疲乏而出現反動的獨居、安靜思想。這種生活型態基本上受到儒道思想肯定,但儒家認為安靜是為了進入知識領域作準備,其目的是學;道家認為心是氣的容器,需要虛心才能使精神長住,故安靜生活偏向隱逸,並倡導練氣冥想。
魏晉時期的禮儀觀念便受到上述因素影響,雖然仍注重身體為媒介,但重要的已不再是儀態,反而是容貌氣質等被認為是內在顯於外的特質。而道家更進一步要求鬆開名教的束縛,認為強加其上的限制都掩蔽了心的本性。
此時期的安靜觀念是因先秦到漢末整個學術思想與社群的改變而產生,或可視為日後性理之學一個遙遠的發端。